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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隐藏太深的情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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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月这孩子真让人担心啊!她一个人能去哪里呢”白天明叹着气。

刘凝波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白天明,白天明正专注地开着车,小心翼翼的样子,像个一本正经的学生。他有些微微发福,脸部的侧面轮廓被勾勒得很婉转。

“要带我去哪里”刘凝波问。

白天明并不敢回头,街上人山人海,他把车子开得像甲虫一样慢,只是道:“你想吃什么”

“带我去喝酒吧!好久没喝酒了,喉咙痒了。”

“喝酒我怕逸伟揍我来着。”

“可是我心情不好,总要寻个乐子不是”

“那‘蓝家小筑’,行吗”白天明慎重地问。

“那个蓝凤凰嗯,好吧,你上回说过她是个考究的人……”刘凝波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她还没喝酒,但笑容似乎已经沾染了酒气。

夏利终于从市区开到了郊外,春天的郊野空气里散发着泥土和植物生长的气息。远远的,就看到“蓝家小筑”的招牌在夜色里闪烁,五彩的霓虹簇拥着一天的星斗。白天明将夏利停到“蓝家小筑”前的空地上,携了刘凝开栅栏走进屋内去。进了门,室内的空气骤然温暖起来。窸窸窣窣的音乐恣意流淌。

蓝凤凰从屋内走了出来,几个月不见,她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耳根,一席修身的旗袍,紫色的,绣着大朵乌白的玫瑰,包裹出她丰满匀称的身材。旗袍的领口开着,酥胸若隐若现着,白皙,韵致,极其性感。她笑盈盈走到白天明和刘凝波跟前来,微笑着道:“等了你们很久,车开得极慢吧”

“我刚考的驾照,刚买的小车,所以会慢些。”白天明答。

蓝凤凰看白天明的目光总是痴痴迷迷的,笑容傻傻的,刘凝波虽然哭钝了感官,但还是能感觉到蓝、白二人之间的微妙。她兀自走到一棵大榕树下的位置上坐了,便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白天明看看她,便对蓝凤凰道:“你亲自下厨炒几个小菜上来吧,暖胃的,不要下酸辣,她最近身体不好。”

蓝凤凰温顺地点了头,便去厨房张罗。不一会儿便炖好了山药排骨端上来,白天明起身帮她把其他小菜端上来。两人边忙乎便闲话家常。

“好久不来你这里,你生意还好吧”白天明问。

蓝凤凰答:“我是小地方,休闲处所,所以生意无所谓好坏。你们白家最近日子不好过吧上头有了‘八项规定’,酒店业步了地产业的后尘,也进入到冬季。”

“唔,”白天明笑了笑,“你也关心时事啊”

“谁说小女子就得两耳不闻窗外事来着我爸和你可是同僚,政界的事茶余饭后我也能听他唠叨上几句的。”

桌上小菜摆定,白天明和蓝凤凰也入了座。

白天明心疼地望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刘凝波,给她盛了碗山药排骨汤,继而对蓝凤凰道:“‘八项规定’对白家的生意的确冲击很大,原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家如果能熬过今年冬天,应该还能起死回生,可是我侄子的事……我大哥大嫂哪有心思再去打理生意我家老爷子也病倒了,我对生意又一窍不通,我也着急啊!”

一旁的刘凝波默默地听着白天明和蓝凤凰的谈话,她插不上话,她什么计策都给不了,司徒月又下落不明,她的心就跟一团乱麻似的。她轻轻道:“有酒喝吗”

蓝凤凰用询问的目光盯着白天明,白天明道:“有米酒吗给她来点米酒吧!”

“原是没有的,但你说今晚要来,我就从家里带了些来,小时候你不是经常到我家和我爸对喝米酒来着知道你爱喝米酒。”蓝凤凰笑吟吟地起身去取酒,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捧了一个小黑坛子,用报纸封了坛口,系着一根红线。取了红线,摘下报纸,便有米酒清冽的芬芳飘出来。

“哪来这么醇正的米酒”白天明的眼睛都睁大了。

“我姥姥家自酿的。不是贿赂品,放心啦!”蓝凤凰娇嗔一句,便给白天明和刘凝波各自加了一杯酒。

刘凝波一仰脖喝尽杯中酒,道:“米酒需用大碗的喝,才有意思。”

“那去取大碗的来吧!”白天明宠溺地笑了笑,对蓝凤凰道。

蓝凤凰又起身去取大碗,三人一人一碗几个来回就把一小坛酒喝了个精光,末了白天明一拍大腿,叫了一声:“糟了,我不是还开车吗我喝了这么多酒,待会儿怎么开车啊”

蓝凤凰笑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新交规规定得一清二楚的,你啊,今晚就在我‘蓝家小筑’歇下呗!”

“那怎么成”白天明直摇头,他一喝酒就上脸,这一会子,脸已经红得跟关公似的,说起话来也酒气直喷,幸好三人都喝了酒,谁也闻不出别人身上的酒味。

“怎么不成你不是总抱怨嫂子冷淡你吗今晚你就来个夜不归宿,让她在乎在乎你!”刘凝波的酒已经上了头,借酒卖疯,是她最惯常干的事。

“好啊好啊!”刘凝波的提议显然正中蓝凤凰下怀,她兴奋得不得了,直拍手掌,道,“我这儿楼上可有现成的床铺和褥子,你只管放心喝酒,喝醉了,便到楼上挺尸去。”

“挺尸”

“可不我最近迷上《石头记》了,学里头的老婆子们说话呢!”蓝凤凰醉醺醺地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天明也大声嚷嚷起来。

刘凝波歪在一边儿,她的头很重,眼皮很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许久不喝酒,酒量竟退得厉害,没几杯就把自己醉成这样了。她浅浅地笑着,看白天明和蓝凤凰打趣,心里想到司徒月就跟油煎似的。她道:“天明哥,要不今晚咱们都不回家去吧,让小蓝再喊个人,我们凑一桌打麻将如何”

“好啊好啊!本来你们要来,我就不准备营业了,客人订桌的电话我都回绝了。”

白天明看刘凝波有兴致,便也应承,对蓝凤凰道:“小蓝,你赶紧喊个人来。我要女的,年轻漂亮的,你们仨女的陪我一个,让我也享享齐人之福。”

“女的,年轻漂亮的,我有货!”蓝凤凰已经起身去打电话。打完电话,她又去拿酒,米酒没了,她就上了一瓶葡萄红,法国进口的。喝完的时候,便有一个美女推门进来。她穿了红色的大衣,细细的高跟,烫着咖啡色的波尔卡,盈盈地立在一棵榕树下。看到刘凝波和白天明,她的笑容一瞬就隐去了。

刘凝波抬起头看她,一个俗艳的美女,好生面熟,然后听见蓝凤凰笑吟吟地唤她:“冰儿来了”一边唤着一边起身迎向她。

白天明听闻“冰儿”的名字也回过头去,然后便僵了笑容。白向两家原本是联姻的亲家,现在的局面真是好不尴尬。向冰儿已经慌忙对蓝凤凰道:“小蓝,我还有事,我先走,咱们改天再约。”说着,便夺门而逃。

刘凝波已经叫住了她,“请等一下。”她抓了桌上残留的半杯葡萄酒起身走向向冰儿,向冰儿回过身来,一杯冰凉的液体泼了过来,顿时一头一脸的红色酒液。

“怎么,看到我就要落荒而逃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心虚觉得没有脸面对我因为我会让你想起死去的若昭和失去爱人的司徒月,然后心有愧疚吗”

“你在说什么”向冰儿并不擦拭脸上的酒液,只是恁那辛辣的液体顺着脸颊淌进脖子里。她的表情很狼狈,心情和表情一样狼狈。其实她根本不想把事情搞成今天的局面。她只是想嫁给若昭,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欲望会造成若昭的死。但是事已至此,她不能示弱。于是她迎着刘凝波愤怒的目光高傲地抬着下巴,下巴上悬着一颗紫红色的酒滴子。

“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处心积虑陷害司徒月,拍了她的要挟若昭,逼他和你结婚,就因为看上白家的财产吗你这么做换来什么呢若昭死了,司徒月走了,你满意了吧”刘凝波的唇边挂着一抹冷笑,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向冰儿,她不明白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为什么要这样陷害司徒月。

向冰儿迎视着刘凝波的目光,无所畏惧似的,道:“没错,就是看上白家的财产。和你刘凝波比起来,我没法放下自己的身份去单纯地追寻爱情,我必须理性地放弃我已经拥有了的爱情,银行家的女儿,应该找一个符合这个身份的对象。你刘凝波,不过是一个丧家犬,无父无母的孤儿,离过婚的弃妇,你当然可以清高地不顾一切。我如果可以和你一样清高,那么你今天还能拥有什么你拥有的,是我不想失去却必须忍痛割爱的。”向冰儿没有落泪,她只是掉转头往“蓝家小筑”外走去。

刘凝波喊住她,“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拥有的,是你不想失去却必须忍痛割爱的”

向冰儿回过身来,淡淡一笑,那笑竟饱含着哀伤,但又犀利的,阴险的,仿佛要置人于死地似的道:“一定要我说出那个名字吗逸伟……”

刘凝波的身子向后趔趄了一下,有种被人揭疮疤的无地自容的感觉自心底升腾上来。她就那么看着向冰儿的身影消失在“蓝家小筑”门口,而自己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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