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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大伯和弟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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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桑还想再央求,却觉头部一阵重重的昏眩来袭,她连忙用手支撑了额头。这酒果真烈啊!

“柔桑嫂嫂,你没事吧”蓝凤凰去扶柔桑的胳膊。

柔桑摆摆手,顶着滚淌的面颊道:“小蓝,你调酒的技术实在是太高超了,我真的有些醉了,可不可以……”柔桑开始有些口齿不清,幸而蓝凤凰接了她的话。

“送你到阁楼上躺会儿,是吗”

柔桑使劲点点头,一边起身扶住蓝凤凰的肩膀,一边步履踉跄的迈步向二楼走去。蓝凤凰让她把胳膊搭在她肩上,吃力地扶住她上了木梯,嘴里喃喃念叨着:“哎呀,真是的,什么酒量嘛,居然还来酒吧喝酒,真是添乱,你躺会儿,我去给天明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二人已经上到二楼,蓝凤凰让柔桑躺到床上,便要下楼打电话,柔桑抓住她的手,道:“不要告诉你天明哥啊,他看我喝酒了一定会生气的,你可以去外面拦一辆计程车给我,我自己回家就行,现在我先躺躺。”柔桑说着就闭上眼睛。头确实昏沉得厉害,可是她又害怕自己会真的睡着。她可不能真的睡过去,她上阁楼的目的是为了找信封。耳边终于响起蓝凤凰的声音:“好吧好吧,依你就是。你躺会儿,我去给你拦车去。”高跟鞋脆脆的敲击木地板的声音一下一下从阁楼内响到了阁楼外,再从木梯上逐级响下去……柔桑确定蓝凤凰走出了“蓝家小筑”,随即睁开了眼睛。

柔桑用手使劲拍打了额头几下,集中了所有意志力挣扎起身子。她开始在阁楼间里翻箱倒柜,书柜的抽屉里的确放着一个信封,柔桑大喜所望,可是打开信封,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殆尽。里面只不过是蓝凤凰的买房合约。她悻悻然将信封重新放回抽屉里,便听到楼下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高跟鞋轻叩地板的清脆响声清晰想起。柔桑一惊,连忙到床上躺下,心想:蓝凤凰怎么这么快就去而复返

蓝凤凰已经走到阁楼上,她盯着床上闭着眼睛两颊酡红的柔桑,流露厌恶的神色。就在刚才她要去公路上拦计程车的时候突然想到,她为什么要帮她她霸占了她从少女时代就深深恋上的天明哥哥,不但霸占着,还不好好珍惜,她与人偷情,让她的天明哥哥戴上绿帽,这样一个女人她要让她吃点苦头。要不是向冰儿拦着她不让她曝光那些海边偷情照,她早就要好好教训她。今晚,她要让她睡在“蓝家小筑”,只要天明哥因为她一夜未归而恼怒,或许能自己发现她出轨的丑陋行径。到时候,这女人还妄想霸占她的天明哥吗绝不可能!

柔桑心下奇怪,为什么蓝凤凰站在床边许久却不出声,她要假装睡着,又不好起身。只听蓝凤凰终于道:“柔桑嫂嫂,拦不到计程车,你还是在我这里睡一晚吧,我会打电话和天明哥说的。”蓝凤凰说着便下阁楼做生意去,因为酒吧终于来了营生。蓝凤凰才不会给白天明打电话呢!她既然要陷害柔桑,又怎么会告知白天明柔桑的下落呢她不知道她的恶意却正中柔桑下怀。当她离开阁楼,柔桑睁开了眼睛,并从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对啊,只要这三天她一直守着蓝凤凰,那么她就没有机会将那些照片送到白天明面前了。这样想着,柔桑安然地睡过去。

蓝凤凰到了楼下见来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灰褐色的冬衣,带着鸭舌帽,一脸阴郁。

“这位先生,你要喝些什么酒”蓝凤凰热情地迎上去。

男人面无表情地开口,操着外地口音:“给我打包一些啤酒和小菜。”

“您不在这里吃吗”蓝凤凰有些疑惑。

男人缄默着,不答腔。蓝凤凰悻悻然去柜台里打包,男人的冷漠态度和阴鸷的目光令她心下不舒服。将打包好的酒菜交到男人手里,男人留下两百块钱,也不要蓝凤凰找钱,便急匆匆走了。望着男人高大粗犷的背影,蓝凤凰撇了撇嘴角,不再去想。真是个怪异的人。

而男人出了“蓝家小筑”,放眼望广袤的夜空下辽阔的田野,颠了颠手里的酒菜,压了压帽檐,快速走入夜色中。疾步走到公路上那辆粉红色的计程车边,男人打开车后盖,将打包好的酒菜放了进去,重重盖上车后盖,男人上了驾驶座,扣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车子在夜色中向市区相反的方向开去,越开越远,直到融入茫茫夜色。车子在浓郁的夜色中开了许久,拐进了一条山道,沿着山道开了许久,再拐进一条山道。山道又山道,车子终于在两座烽火台间停了下来。烽火台坐落在一个山包上,并肩倚立。台身的砖石在月光下泛出青灰的光,隐隐约约“烽火台”三个字标榜自己的身份。男人打开车后盖,拿出打包好的酒菜,攀上了一座烽火台,窄陡的石梯在他脚下变得驯服。到了烽火台上,男人站在瞭望石间向山脚下扫了一眼,便快速从背面的石梯攀了下去。烽火台后是一个废弃的教育基地,曾经的曾经,这个教育基地迎来过许多学生和游客,可是现在,它只是一个闲置的仓库。

男人小心打开仓库的门,闪进门内。在黑暗的空中熟门熟路抓了一把,一盏白炽灯就亮了,发出昏黄的光。光线不明晰地照出仓库内的摆设。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放着一张矮小的方桌,两条长凳。仓库的正中间搁置着一些废弃的油罐子,还有一些木柴,高高地摞着。油罐子和木柴组合成了奇怪的几何图形。这个奇怪的图形前面,背靠背绑着一对昏迷的男女。男人瞟了那对男女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狼看到肉的得意笑容,他将酒菜放到矮桌上,撕开塑料袋子,用一次性餐具开始大快朵颐。

而此刻,季公馆内已经炸开了锅,所有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司徒月不见了。夜色越来越晚,司徒月的手机却还是关机。季庆仁眉头紧锁,像一尊冰冷的塑像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季小亭没等父亲开口,已经领着家里的男佣们从季公馆开始一路找到市区去。上一回,季小亭是在刘凝波的墓碑前找到司徒月的,这回却没有那么幸运,黑夜里的墓园无疑是个鬼窟,遗憾的是,别说司徒月,连个鬼都没有。季小亭把司徒月可能去的地方,包括桐江边都找了个遍,依然没有。司徒月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因为过完年就要去加拿大求学,司徒月把阿残接来季公馆小住。对于司徒月的失踪,阿残因为眼盲,并不知情,她要找司徒月说话,佣人们在季庆仁的授意下对她谎称司徒月已经睡下了。阿残便只好去自己的房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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