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 上清止水归宁静，洒血化域断九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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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师府，李聃更名为李耳，开始了她的学习——也就是掌控她左臂上圣痕蕴含的力量，她的指导老师自然就是那个女将军。女将军的名讳无人知晓，所有人都称她为“红将军”，不过在私下她还是习惯让大家喊她“红姐姐”。红将军一身火红的铠甲，善舞剑，自然也教李聃（该叫“李耳”了）舞剑。不过红将军的佩剑为一把长三尺的细剑，是戮敌之剑；而李耳的剑是一把天蓝色的宽剑，是守护之剑。

一年后，李耳掌握了她体内圣痕的力量：「上清止水」。所谓：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人无常在，心无常宽，上善若水，在乎人道之心境，即，心如止水。李耳的这个圣痕，虽无杀敌之能，却可以守护身后之人。一份如水般宁静的守护之力，正是李耳圣痕的力量。

三年后，九幽又一次动乱。红将军率领天师府的娘子军前往九幽，这一次，身穿蓝白长袍的李耳也在军队之列。有红将军所向披靡的长剑，众人很快镇压妖邪。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只善于隐匿自己的小妖，在等天师府众人松懈的时候，一个纵身，把自己锋利的爪子捅进了红将军的胸膛。她火红的铠甲完全没有挡住这一击，随着爪子的贯穿，鲜血已经喷涌而出。红将军身后的李耳怔怔地看着她眼前的“红姐姐”、无敌般的“红将军”，被偷袭了！李耳失去了思考……

红将军的血洒在李耳的脸上，她犹不知；小妖将爪子对准李耳，她还是没有反应。直到小妖将李耳手中勉强举起的剑抓碎，眼看就要再将李耳的胸膛洞穿之时，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红将军转过身，用手中的长剑斩杀了这最后的小妖。

“要专心一点啊！”红将军像是在提醒李耳，又像是在自责。可不管怎么样，说完这句话，红将军倒下了……

“红……姐姐……”李耳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鲜血。这些血还没有凝固，更是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了她的左臂上，将她那蓝色的圣痕纹路染成了血红。这一年，天师府失去了她们的红将军……

李耳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拾起了红将军的长剑。回到天师府，李耳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她披上了红衣，每天都在练剑，红将军的戮敌之剑。她体内的圣痕更是发生了异变，由守护化作了杀戮。「红衣剑士」，天师府有了新的利剑。

三年之后又三年，九幽再次出现妖邪。这一次，已经成为天师府的新将军的李耳提着三尺青锋，她并没有让军队跟随，只是孤身一人前往了九幽。

“妖邪，吾名曰‘李耳红’，”李耳将长剑插进泥土，低念了一句，“「剑魂」现，化「剑域」！”

……

那一年，九幽与九州大地隔断、沉入了汪洋之中。不过，在那之后……李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

此时已经是太平盛世，秦佚也已经离开了村庄，去了一处县城。

走在县城的大街上，他不时听到关于“李耳”的议论。

“哎！可叹李将军拯救天下苍生，却命殒九幽……”

“胡说！李耳将军这是‘功成身退’，去往函谷关西隐居去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李耳将军是成就天师，羽化飞仙、破空而去了……”

“李耳”秦佚抬起头，看向天边，“聃儿，你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