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忆往昔（1/2）

蟠桃在孕育灵子的时候，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同时孕育了两个。先天灵根孕育孩子本就十分困难，所需的元气乃是海量，以往如月桂灵根，在孕育苏嫦以后都变得极为虚弱，蟠桃一次孕育两个，所需的元气更多，它本身的元气并不足够支撑到两人诞生。

作为先天灵根，它本来的作用是从界外虚空中抽取混沌元气，转化成灵气以后投入世界，在孕育了孩子以后，蟠桃不得不从四周吸收灵气来弥补自身的消耗。

于是在孕育苏沐阳兄妹的万年间，度朔山的灵气日渐稀薄，最终成为一处毫无灵气的荒芜之地，而即便如此，蟠桃本身的元气也几乎被榨干，从成年阶段的大树缩为一粒种子。

否则度朔山是先天灵根扎根之地，在灵根的灵气滋养下，又怎么会这般荒凉

山中处处可见枯萎的草木，还有许多动物的巢穴，但此时已经空空如也。

但在土石掩埋的大地之下，依然还有许多的宝物留存，毕竟度朔山曾是顶级的灵山，地下灵脉孕育的灵物不计其数，有些因为山中灵气消失而渐渐消散，但更多的还是保留了下来。

故而哪怕见到这是座荒山，依然有无数的仙人往这里赶来，比起九州大地，这种隔上万年才会出现一次的灵山显然更具诱惑，不显于人前意味着有更多的宝物可能还没有被人发现。

而天仙们都知道蟠桃不在，对他们而言，度朔山除却蟠桃，便没有能吸引他们的地方，故而顶多派出门下弟子，自己是不会来的。

除却仙道的仙人，魔道的人也都蠢蠢欲动，度朔山绵延万里，他们也不怕与仙道冲突，何况天仙不来，天仙以下的层次魔道并不比仙道弱多少。

灵州东南是一片平原，很少有高大的山脉，几条通天河的支流从这边流入东海或是南海。苏沐阳还有些印象，当年还是个果子的时候，在蟠桃树上就能看见东海。

一般都是早晨的时候，太阳从海面上升起，他借着这点远渡而来的光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大鱼跃出海面，海鸟俯冲而下，再钻出水面时，嘴里已经叼了一条鱼。

这边有很多的鹈鹕，嘴里可以装下一条很大的鱼，像是一个网兜。当年度朔山离海只有千里左右，有时候这些灵鸟会进入山中。

苏沐阳让黄龄转变方向，往度朔山飞去，姜小山也回忆起当年的时光，他应该是度朔山中最幸运的一株灵草了，能够长在蟠桃树下，还得到了一些滋养。

他孕育比苏沐阳和苏沐雪晚，但是因为是八品灵草，成长的速度很快，在苏沐阳他们的灵智还很微弱的时候，他就已经算是清醒了。度朔山很少现于人前，因而除了山中本来的生灵，就只有一些机缘巧合撞进来的生灵，蟠桃在它们眼中不可见，便只能看到树下的他。

有时候头顶会有仙人飞过，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也能飞在高空，便常常向往日后的生活。被广元真君带走以后，他伤怀了很长的时间，因为在百草谷并不算自由，药园里到处都是灵草，再也没有他一个人独享山巅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