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色胆包天(1/2)
一口咬定了我们三人抓了他的弟子,这不是胡搅蛮缠想找我们事非么,我三人若是再退缩,不但自己脸子上过不去,传出去,江湖中人定要笑话我们怕了胡定中,连累得北斗派也是面目无光,那罪过可就大了,言念及此,宋天权道:“胡教主,你这无端指责,恕我们师兄弟三人难以接受,你如此诬陷,想干什么,不妨明说,咱们也好有个了断。”
胡定中目光如电,射到在三人身上,冷冷地道:“废话少说,不放了我弟子,你们三人休想下山,说得这么明白,难道还听不懂吗”宋天权便脾气再能忍,听得他这句话在,也禁不住仰天大笑,说道:“我三兄弟便是要走,瞧你胡教主能奈何得了我们”说完与两名师弟转身便行。
按照正常剧本发展,李楠应挥手指使手下拦着三人,但他没有这么做,默不做声地站着,手下众人知道他们是大名鼎鼎的北斗派三子,谁吃了豹子胆老虎心敢去拦他们李楠便发令,众人也只会装装模样。胡定中眼瞧着李楠,李楠一脸苦相,说道:“师父,我们上去拦他们不是白白送死,现下咱们帮中人不多,可不要作无谓的牺牲,否则怎么和上官长老相争”
这最后一句话,打动了胡定中,目前他最重要的任务不是和正教中人为敌,而是要把教主头衔从上官瑜手中抢回来,重新掌握大权,整顿教务,才有可能与正教对抗,李楠这句话说得不错,单凭自己师徒几人,如何能和上官瑜对抗可眼睁睁瞧着北斗派三人掳走自己最得力的弟子,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去眼瞧着三人便要步出厅口,胡定中喝道:“不把我弟子留下,如何便可以走”飞身追上,挡在三人身前。
自知单打独斗不是敌人对手,宋天权道:“胡教主难道是想以一敌三吗”胡定中双手负在身后,仰头瞧着屋顶道:“既然朱四侠不顾武林道义,想要以多打少,那本教主也只好跟你有样样子,同样以多打少来围攻你们。”向李楠挥了挥手,李楠见他召唤,极不情愿走上来。
宋天权看到李楠的脸色,就知道他不愿意与自己三人动手,向两个师弟点了点头道:“那只好得罪了。”五指成爪,向胡定中脸门攻去,胡定中喝道:“来得好!”侧头闪开,以九龙拆骨手还击,朱开阳与范摇光也即加入战团,三人大战胡定中,李楠并没动手,只在一旁呐喊助威。
胡定中不愧为高手中的高手,周旋在北斗派三子夹击中,身影矫健,突高突低,趋退如电,宋天权等三人一时竟然奈何不了他。胡定中先以九阳拆骨手、旋风寒冰掌与他们相斗,登时厅上寒风凛然,刮得各人脸上生痛,后使出自己平生绝学洛水拳与他们相拼,洛水拳每一拳之出尽皆虎虎生风,刚猛无比,招式虽不繁杂,威力却是巨大无比,打出去的每一拳,敌人全部不敢格挡,惟有退避闪跃,避其锋芒。
但胡定中武功再强,最终也难敌得过三大高手合力,慢慢便落于下风,而宋天权师师兄弟三人心意相通,既然动上了手,青竹帮人众也不上来助敌,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便想借此机会要了胡定中性命,为武林中除去一颗大毒瘤,因此三人手底下招数越来越狠越来越辣,每招都是冲着对方要害而去,胡定中顿时连遭凶险,大厅上四人身影越来越快,这时李楠便要上前帮忙,也已不能。
身处北斗三子狂风暴雨般攻击之下的胡定中,所受压力越来越大,险象环生,一不小心被朱开阳的开天神掌击中后背,登时飞了出去。
身在半空的的胡定中吐出一口血后,调整好姿势双手一扬,数十枚冰魂银针如飞花般散出,射向追击的三人,宋天权陡见眼前银光闪闪,叫道:“快闪开!”身子往一边跳去,朱开阳范摇光反应也是极快,纷纷避开,但青竹帮有几名弟子根本没有躲闪的意识,直等到身上有如蚊咬的一痛,才知道中了胡定中成名暗器冰魂银针。
胡定中借着冰魂银针的一阻,已然跃到厅口,他不敢稍有逗留,猛提一口气,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宋天权叫道:“他受了伤,逃不快,追!”三人身子一晃,也消失在众人眼前。
李楠长吁了一口气,四个瘟神终于离去,一颗心终于得放了下来,邱玉莲拉着他的手问:“楠哥,你有什么事没有”李楠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们是不是把洪仁海藏了起来凯森呢”邱玉莲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凯森受了伤,被洪仁每刺伤的。”李楠吓了一跳:“什么,伤得重吗,他在那里”邱玉莲道:“伤得不重,没事,你跟我来,你兄弟逸航他们也上山了,比你们早几个时辰。”李楠又惊又喜,说道:“这么巧,洪仁海运气太差了,想见你师妹没见着,却见了我兄弟,杀了他没有”邱玉莲摇头道:“没有。”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李逸航藏身的小屋外,邱玉莲拍门低声叫道:“美兰,美兰,开门。”过了一会儿,屋内没有丝毫动静,邱玉莲又拍门喊叫,依然没有声息,李楠渐觉不妥,伸脚把门踹开,冲了进去,李逸航洪仁海等人那里在里面,只受了伤的王凯森躺在地下,双目紧闭,晕死了过去,李楠伸身探他鼻息,气若游丝,李楠叫道:“没死,还有得救!”立即把王凯森抱到床上,邱玉莲顾不得理会师妹等人的去向,转身出去叫大夫。
李楠仔细检查王凯森,发现他身除了已经包扎了的剑伤外,并无别个伤痕,但他嘴边全是血,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解开胸口衣服,不见有青紫红肿,手摸肋骨,一根未断,李楠大惊失色,这不是李逸航跟他讲过的杀人于无形的功夫吗他父母全家及寿州太守白如虎就是死在这种功夫之下,逸航不是已经把高登杀死了吗,怎地世上又冒出会使这一门功夫的人出来,难道高登跳海并没有被淹死一切迷团,只得等王凯森醒来后问他了。
这时大夫匆匆奔到,把王凯森脉搏,知道是受了内伤,立即拿出金针插在他心房周围,先止内出血,又取出内服的伤药服下,一番忙碌后,王凯森脸上有了些少血色,但依然昏迷,李楠对王凯森夫人青梅道:“凯森醒来之后马上通知我们。”
但王凯森伤势真的重,已然睡了三天三夜还未醒来,李楠坐在床前,握紧他的手,瞧着他胡子拉碴的苍白脸孔日渐消瘦,心下一片烦乱,李逸航、美兰和芷菲三人不知去向,自己又被迫服食了骨髓丹,眼下不幸及烦心之事一桩接着一桩,令他无暇静下心来思索,耳中听着夫人在劝解暗暗垂泪的青梅,忍不住长长叹一声,站将起来步出房门找人喝酒去了。
话说那天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邱玉莲出去后,四人正在屋里聊天,突然打开的窗子外跳进一人,李逸航一见之下,当真是如五雷轰顶,被轰得内焦外嫩,呆在当场一动也不能动,张美兰和梅芷菲齐声惊叫道:“高老板!”不错,跳进房子里的人正是高登,李逸航以为已经淹死在大海里的高登,他正真真实实地站在众人眼前,直勾勾地盯着李逸航。
李逸航现在功力全失,如何能跟他斗他一动也不敢动,讪讪笑道:“高老板,你的命真大,这样的大咸海都淹不死你。”高登盯了他片刻,紧绷的脸皮松了下来,四下里瞧了一眼,说道:“你淹不死,我也淹不死,大家半斤八两,你我谁也别说谁。”李逸航道:“请问高老板上木兰山有何贵干”高登扫了他一眼,说道:“有何贵干当然是干你。”说完身如闪电,欺到李逸航身前,连点他身上数处大穴,李逸航虽能看清他动作,但却闪不开,眼睁睁瞧着他点自己身上穴道。芷菲和美兰见状上前来相救,王凯森不认得高登,也抢上来相救。
对于芷菲和美兰两位绝色佳人,高登没舍得下狠心,只是点了她们的穴道,王凯森可没那么好运气,背对着他的高登突然转身逼近,只一转眼间便与自己面对面,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自胸口被他右掌按着,而自己的两只还伸在外头。王凯森脸色煞白,李逸航瘫在地下叫道:“高老板手下留情!”
“我出三成力,看他的造化吧。”高登说完,掌上内力吐出,王凯森没有摔跌出去,甚至连身子没有震动,一声不吭便倒在地下,口鼻鲜血直流,当即晕死过去。
点倒李梅张三人,击杀王凯森,只发生在须臾之间,高登嘿嘿一笑,走到洪仁海身前,洪仁海叫道:“高老板救我,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振威武馆的弟子洪仁海,我经常找你打银……”高登道:“不用说了,我记得你。”手指弹了数下,隔空替他解了穴道,洪仁海见这打铁匠如此轻描淡写便解了身上穴道,既佩服又感激,跪倒在地上磕头说道:“多谢高老板救命之恩,晚辈愿跟随在高老板身边做牛做马。”
“我从来独来独往,不收弟子,不过呢,你这个师弟,麻烦你背下山,这两个小妞,就由我来拎下山,走罢。”说完一手挟一个,出了门口,洪仁海虽对李逸航恨之入骨,但高登有令,不敢不从,背着李逸航跟上去。高登走小路下山,在山脚下租一辆马车,把三人扔上车后,对洪仁海道:“小子,你可以走了。”洪仁海痴迷张美兰,那舍得离开,说道:“高老板,晚辈左右无事,便让晚辈服侍在你身边,充当你的跑腿马仔吧。”
“我瞧你是想打张小姐的主意吧,她可是你师弟的未婚妻,从小订有婚约,你敢打她的主意,小心他不放过你。”高登早已洞穿他的心思,洪仁海道:“这臭小子没了一身内力,便如一团烂泥,何足惧哉”高登嘿嘿冷笑道:“何足惧,适才在山上,你师弟若不是手下留情,你还能站在这儿说话吗”洪仁海脸上一红,争辩道:“他们四人打我一人,我才落败,若是单打独斗,他早就死在我的剑下,高老板,梅姑娘与张小姐二人国色天香,令人一见食指大动,不如咱们就分了她们,一人一个,你要梅姑娘,我要张小姐……”
一句话没有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生痛,只听得高登骂道:“臭小子,你凭什么跟我分,若不是老子把你带下山,你的命早留在山上,还敢提跟我分女人,你嫌命长是吗我跟你说,梅小姐张小姐都是我的女人,你若敢再起一丝坏心思,我立即要你性命。”洪仁海何曾受过这样的耻辱,若在往时,便丢却性命也要跟他翻脸,但为了张美兰,他强忍下来,摸着一边肿起来的脸孔说道:“是,是,高老板,晚辈确实是大胆妄为,请前辈不要见怪。”高登哼了一声道:“谅你也没这个胆量,臭小子,你要不服气就快滚,要跟着我就死了那条心。”
高登驾着马车往北而行,他怕被青竹帮之人追上,虽然不惧怕他们,却也觉得麻烦,得手三个好东西,当然是不想被打扰越快躲起来越好,因此就入夜也不停歇,策马扬鞭,一路急驰,到天明时,已然离木兰山二百里。高登望望身后放下心,停下车来哈哈大笑。
躺在大车里的李逸航,在高登身形称动时已然测知他心意,立即运起移经换穴功法,虽然高登的点穴对他没用,他却不敢丝毫展现出来,当即摔倒在地。
在见到高登的一瞬时间,得知杀父母双亲仇人未死,李逸航心中惊骇之极,同时已然打定了主意,立即重练混元功,只有练得一身高明内功,才有机会报得灭门仇,至于体内的她会不会跳出来作乱,以及成婚的种种念头统统抛之脑后,不杀死高登,不报大仇,活着有何意义
高登将三人拉出车外,在被露水打湿了的草地上一字排开,瞧着三只待宰羔羊,志得意满,忍不住面露微笑道:“两个姑娘越发漂亮狐媚,连我这个老头子也动了心,禁不住向往那齐人之福。”不顾两个姑娘的叫喊,将她们的衣袖捋起,露出两条洁白的藉臂,白肤冰肌上,两点猩红的守宫沙格外刺眼,高登更忍不住哈哈大笑,洪仁海也是瞧得呆了,眼光一刻也离不开张美兰的手臂。
“太爽了,还是处子,我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呢!”高登的一张老脸露出了淫秽的笑容,洪仁海脸上不动声色,心下寻思:“无论如何也要把张小姐救走,绝不能让她被这个老王八蛋玷污了。”高登蹲在李逸航跟前,伸手搭他脉搏,问道:“怎地刚才你和他相斗,手上竟没半分力气”李逸航没有回答他,闭眼把脸扭向一旁,高登又惊道:”咦,你丹田内怎么一点儿内力也没有,藏到那儿去了,怪不得你手上没劲,原来内力全无,喂小子,是怎么一回事”李逸航没有理会,将嘴唇闭得紧紧。
“你以为我没办法逼你说吗,看着吧臭小子。”高登一把拉过张美兰,伸手解她衣领扣子,张美兰吓得大叫:“逸航哥哥救我,救我!”洪仁海在一旁只看得怒火中烧,如一头被抢了猎物的雄狮,拳头抓得死死,眼喷怒火,随时都可能爆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