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色胆包天(2/2)
“你再不说话,我在这大路边就把你两个如花似玉的两个小老婆,瞧你有多硬的骨气。”高登皮笑肉不笑,扣子已然解到第三颗,颈项凝脂已然一览无遗。
“停手,停手,我说。”李逸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除了这一招,能不能想些别的方法出来”高登笑道:“对付你个兔崽子,只一招就够了。再想的别招数纯是浪费体力脑力的行为。”李逸航道:“我先问你,你怎么出现在木兰山上”
“嘿嘿,不妨说给你听,反正也无关紧要,我在木兰山下游玩,不料你们突然出现,然后尾随上山,见到你与姓洪的小子动手,发现你武功差了那么多,这才敢对你们下手,哈哈,不枉我老人家爬这么高的山,现下是一箭双雕,老夫走起桃花运来,一样不逊色于你们这些年轻人。”高登春风满脸,仿佛回到了二十岁年纪时。
李逸航淡淡的道:“高老板,红颜祸水,我劝你在这方面还是要慎之又慎,别弄不好翻个大跟斗。”高登笑道:“老夫自有分寸,到你说了吧,怎么你一身功力没了呢”
“这还不是练混元神功弄的,只要练了第八阶神功,迟早都会出现像我这样内功丢失的情况”李逸航双眼盯着高登,一脸的懊恼。高登道:“怎么了你练功中发生了什么事”李逸航道:“这混元功第八阶切不可练,我练了第八阶心法后,便感觉体内的真气不受我控制,时常钻出丹田,在体内乱冲乱撞,痛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前几个月,一身功力在体内冲撞时,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回入不了丹田,真气回不了丹田便慢慢消耗枯萎,一身内力化为流水,在我体内消失不见了。”
“什么,竟然会有这样的事,那可真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内力竟然会凭空消失,这太是匪夷所思。”高登一脸疑色,显然不太相信。“我与你一样,开始根本不敢相信,可是体内就真如干涸了的江河湖泊,一滴真气之水也没有,后来我为此专门上黄山问我二师伯,他老人家知道这混元功的弊端,还说大师伯以前练功时也曾遇到过这样的问题……”
高登抢道:“你大师伯他不是死了吗”李逸航点头道:“嗯,大师伯是在死前遇到这个问题。”高登道:“那你大师伯有没有想到破解之法”李逸航道:“想是想到了,但方法没有流传下来,十分可惜,你看我二师伯,虽然身为北斗派掌门人,却一直没敢练,保停留在第七阶,便是为此原因。”
“钟天璇不是不想练,只是没有口诀”
李逸航道:“这确是事实,但他就知道个中危险,才没找我师父要口诀。高老板,你神功也练到第八阶,不久将来也会和我一样,全身内力无端消失。”高登脸色灰白,一下子从喜得两个绝色佳人的兴高采烈中变成垂头丧气,双手再探他脉搏,丹田内确实是空空荡荡,问道:“那你怎地不重头起练”李逸航道:“已不知重练过多少遍了,可就是一点儿作用也没有,迫不得已,我只好拿出你锻造的血剑来防身。”
高登听得李逸航之言,虽不尽信,却也不免担心起来,生怕自己某一天也会如他一般功力全失,李逸航道:“高老板,你试着运一运气,看看肚腹是不是隐隐作痛很轻微的疼痛。”高登坐下运了一会儿功,脸色惨白道:“好像是有一点点痛,不过若有若无,感觉很不明显。”李逸航暗暗偷笑,脸上却神情严肃,说道:“高老板,很不幸,你也中招了,我发作之前,肚腹便如你这样,我大师伯也曾出现这种症状,接着便丢失了功力。”
想到将来自己失去一身神功,高登不由得额头渗出冷汗,对李逸航的语气温柔了许多:“那怎么办好,你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解决”
“解决办法也不是没有,我大师伯最终就想出来应对之策,把消失的功力找了回来,可问题是,他还没来得及记录下来,就被你气死了啊!”李逸航一脸懊恼,语气中似有责备之意。
高登一愣,说道:“这又关我什么事,怎赖在我头上”李逸航道:“怎么不关你事,你偷走了混元神功的秘芨,累得我师父师伯师叔们反目成仇,那时大师伯刚呕心沥血千辛万苦才找回功力,身子虚弱得很,师兄弟却因秘芨失踪之事而发生大内讧,活活就把他气死了。”高登嗯了一声,觉得他说的也有可能。
原来雀跃的心情荡然无存,呆得片刻,高登道:“走吧。”洪仁海道:“高老板,我们去那儿”高登骂道:“什么我们,你他妈立即给我滚蛋,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快在我眼前消失。”洪仁海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即想到他对自己有所顾忌,便道:“高老板请你放心,只要你把张小姐送给我,我一定当你是师父般尊敬你保护你,绝无二心。”高登看到他一脸好色神情,心中说不出的厌恶憎恨,晃身往洪仁海扑去。
洪仁海早作好了逃跑准备,见高登身子一动,便立即倒退二丈,转身急奔,高登要追他原也不难,但他知李逸航更加诡计多端,可别因芝麻丢了西瓜,吓走了洪仁海,高登将三人提出车中,扬鞭赶马,径向正北而行。
李逸航坐在车中,立即开练混元功,争取短时间内把神功练回来。
洪仁海色心不死,虽然害怕,但得知高登迟早会失去功力,到时便如李逸航一般不堪一击,自己随随便便就可将二人击杀,不但会名震武林,张美兰如愿得手,就连梅芷菲也一样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世间之事,还有什么比这更吸引就连跟在胡定中身旁学高明功夫、打江山做教主的愿望,此时在他心中也变得无足轻重起来,他悄悄尾着高登的马车,侍机而动。
经过两天一夜的长途跋涉,马儿不累高登也感觉到累,傍晚时分在一处小镇上歇息,悄悄跟在后面的洪仁海更是累得只剩余半条命,见他们终于住店,忙不迭去买了一匹马,以应付明天的追踪。
高登在客店里开一间大房,把三人分别提进房里,立马叫小二送吃喝的来。高登松开三人的上身穴道,让他们坐在一起吃喝,完毕后又点上穴道。张美兰道:“高老爷子,我和芷菲妹妹要想上茅房,你看看怎么办好”这确实是个棘手之难题,出门在外,女孩子的事识就是多,高登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三人轮流去,张姑娘,我和你去,可不许耍奸弄滑,否则可别怪我下手狠辣不容情,听见没有”三人齐齐点头。
高登点了梅芷菲和李逸航的穴道还不放心,向店家找两根绳子,把二人牢牢捆缚,这才带着张美兰去茅房,张美兰去完后,就轮梅芷菲。
窥视在侧的洪仁海知得女孩子上茅房需时很长,色胆包天的他等不及高登发作,生怕他今晚就对张美兰下手,趁着他带了梅芷菲出房之际,手持长剑悄悄溜进了房,见得李逸航和张美兰被捆缚,一人躺在床上一人躺在地下,嘿嘿一声冷笑道:“李师弟,我现下便来救你。”李逸航知道他所谓“救”的意思,当即大声叫道:“高老板,有人要抢张小姐,要抢张小姐!快回来。”
洪仁海大怒,挺剑急刺,李逸航手脚被缚,穴道却未被封,当即一个打滚躲开,洪仁海追上再刺,李逸航见情势危急,干脆滚进了床底下,洪仁海一时之间杀他不得,听得躺在床上的张美兰不住尖叫,喊高登回来,他又急又恨,心乱如麻,放下杀李逸航的念头,对张美兰道:“张小姐别叫,我是来救你的。”说完扔下长剑,抱起张美兰就往房外窜去,张美兰叫道:“逸航哥哥救我,逸航哥哥救我!”洪仁海心中愤怒已极,喝道:“我就是来救你的,再吵,我现在就扔了你。”张美兰叫道:“臭流氓死混蛋,我不要你救,快放我下来,高老爷子,你快回来,快快杀了洪仁海这畜生混蛋!”
抱着“救人”好心的洪仁海见得张美兰这等反应,实是大出意料之外,她不但不感激自己,还骂自己是畜生混蛋,这皆是因为刚才自己要杀李逸航之故,心中恨得真要滴出血来:“李逸航你王八蛋,总是跟我抢女人,老子不杀你誓不为人!”心中虽恨,脚下步伐却不慢,瞬间出了客店门口。
在茅房外等候梅芷菲的高登其实早就听到叫声,可他却担心李逸航和张美兰是在骗他,好让穴道尽解的梅芷菲逃了,再者也不相信洪仁海竟会有那么大胆子与自己抢女人,便只在茅房外催促芷菲快些,等得心烦便喝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把你拎出来,裤子也不让你穿,看人家怎么笑话你。”
梅芷菲那受得起这样的恐吓,急忙行出茅房,被高登扣住手腕,如腾云驾雾般奔回房间里,只见李逸航躺在地下,床上的张美兰不知所踪,高登吃了一惊:“张小姐呢”李逸航道:“她给洪仁海那色胆包天的家伙抢了去,快快追还来得及,他抱着人走不快。”高登不敢信洪仁海竟然做出这事,当场被气得全身颤抖,伸手点了梅芷菲几处穴道,叫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杀了那王八蛋。”声音未了,人已经在房外。
见得高登出了房,李逸航问:“芷菲,你怎么样”梅芷菲道:“我没事。”李逸航滚到洪仁海丢下的长剑那里,双手反手握起长剑,十分艰难地用力挑断缚在脚上的绳子,挑断后用双脚夹着剑身,剑刃朝上,反手把束缚双手的绳子在剑刃上来回擦拭,片刻绳子断开,李逸航得复自由,把绳子拾起扔到衣柜顶上,抢过去抱起梅芷菲,不管会否撞见高登回来,心急火燎冲出客店门口,还好,高登追赶洪仁海尚未回来,李逸航经过一户人家时发现院门虚掩,没有多想,抱着梅芷菲闪了进去把门关上。只见院内有一汉子摔倒在地,李逸航走近一看,那人脸色苍白,伸手探他鼻息,已然止了呼吸,但显然刚死去,口鼻鲜血兀自流淌。李逸航寻思:“难道是高登下的毒手”又见门槛上斜卧着一名妇人,李逸航不敢进屋,也不敢返身出院,眼光四下里一扫,见得院子角落里有一堆柴草,来不及多想抱着梅芷菲奔到柴草堆后藏好。
他试着给芷菲解穴,可他虽重练内功,但修为不够,弄得满头大汗,把芷菲戳得生痛也没解不开高登高明的点穴手法,梅芷菲道:“逸航哥哥,你不必焦急,解不开咱们就在这儿慢慢等。”李逸航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别做声,你运内力冲穴,我自己打坐练上一会儿内功。”
等李逸航睁开眼睛,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来,低头看怀中的梅芷菲,只风她双眼正注视着自己,脸上满是温柔关怀的神色,说道:“菲儿,可又让你受苦了。”梅芷菲轻声说道:“只要能跟你在一块儿,我受多少苦都愿意。”李逸航望着她娇美如花的脸容,一刹那间只觉十分对她不起,低声道:“菲儿,有你,我此生足矣。”梅芷菲低声道:“我也是!”
蒙蒙月夜下,梅芷菲洁白的脸容镀上一层银光,更加的柔和皎洁,犹如天上仙女,不食人间烟火,李逸航心中一动情,忍不住便低头吻芷菲一双薄薄的嘴唇。二人四片嘴唇相接,都是激动不已,情难自禁。